某年年二十八,「火紅幫」一如既往在年宵開設攤檔,更安排幫主現場寫揮春招客。然而,市民對幫主墨寶似乎不感興趣,索取者少,索取後捐助經費者更 少,是否因當時司徒華同場打對台,不得而知。
冷場未幾,「火紅幫哲古華拉」已抵達現場,隨即登上摺梯之上,高人一等向遊人 揮手。老、中、青迷哥迷姐蜂擁而至,拍手歡呼,其中發出尖叫者大不乏人。「哲古華拉」滿口粗言,痛罵財閥勾結貪婪低劣官僚,剝削百姓終生,呼籲勞動人民團 結頑抗,受眾聽得如癡如醉,恍已活在烏托邦。
「哲古華拉」得意忘形,錯誤佔據了較幫主顯赫得多的「高位」而不自知。幫主看 在眼裏,一直忍受周圍百計受眾視其如透明之屈辱,氣得火紅火綠,面目發黑,最終沉不住氣對「哲古華拉」曰:「你做乜×嘢阻頭阻勢,你唔見我做緊乜咩?」二 人隨即口角,幸好沒有繼而動武。「哲古華拉」最終拂袖到場外抽煙回氣,幫主再次即席揮毫,可惜仍然乏人問津,最終不是味兒自動消失。
這 故事表面是喜劇,實質是悲劇,反映幫派之首唯我獨尊的心魔,已像轉移癌瘤充斥整個腦袋,連黨羽獲半點喝采也容不下。試問此幫派發展,除一人獨大獨肥,可有 其他前途?以一人之力,又何以跟幫主聲稱要與之抗衡的大惡魔匹敵?也許,火紅幫可以做的,就是在幫主一言堂號令下,集體向惡魔投誠,享受招安報酬。
勞 永樂(東方日報 龍門陣–滴滴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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